颜学鹏艺评讯:“大道以多歧亡羊,学者以多方丧生。”吾之为学,逾半甲子,颇乱凌杂。虽早立安贫为文之志,然所迫辗转,几多奔波,今于国学之道,略窥门径,方知传统文化之门类繁多,博大精深。为此神感惶恐,人生时空有限,应早立专精之志。终因 “目不能两视而明,耳不能两听而聪。”我必慎选书山之小径,精学而细究,有生之年或可略建寸功。
近日,有缘读国画大师贾又福先生画稿笔记集,多有感触。遂更加坚定了隐居山野田园,精心潜修立学的终生志向。思虑再三,所立之学,必将以画论为向了。但凡立志做一件学问,首先要考虑做一件事业有无必要的意义,近现代至今以来,我国画坛奇才跌出,大师云集,然而优秀的评论确并不多见。画的好坏,大多以师徒弟子间口口相传见多,难有一个公认的标准。齐白石、黄宾虹、徐悲鸿、李可染、傅抱石、关山月等前辈高人用毕生的精力刻苦磨砺,艰难求索,以最大的努力打进传统,又用最大的努力打出来。他们的学生弟子们又在用同样的苦工临摹学成他们,又需要在他们的基础之上艰难的超越。此时,我觉得非常需要一些成系统的艺术理论和评判框架来促进我国绘画艺术的更上层楼。“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如果不恰当的把画家和评论家之间的关系比作千里马和伯乐,那么致力绘画评论将是一个十分必要的事业。如果此言有行业褒贬或者自抬身价嫌,敬请各位谅解,只是便于自我理解,做一个明明并不恰当的比喻。总之,我认为能够为艺术做理论,并确立为一个终身的志向在我而是一件神圣的事业,值得我用一生去为之钻研和奉献。
继而我需要考虑的第二个问题,就是我本人适合这个行业吗?会不会有负于崇高的艺术事业。我分析如下:“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我对于传统文化的酷爱和在对传统文化的学习中所获得的乐趣已经成为我人生追求的终极目标。于世俗世界之中我已别无所求,承先祖颜回之志,“箪食瓢饮”足以。如不能自立一家之言,树铿锵之碑,哪怕偶得“只言片语”之词,能留与后人借鉴之心已足以。
我力主但凡评论绝不能胡乱为之,更不能有功利之心。功底的深浅,创意的有无,价值的高低,影响的深远必有标准的定论,也将万人的评述和千秋的判断。好就是好,差就是差。切不可人云亦云、哗众取宠,更不可胡乱吹捧,任意贬低。此是我立志做艺术评论之时的第一操守。能评则评,不能评则可缄口规避。决不可违心论之,或贸然论之。我又思虑之,其实反面评论的意义更是万万不可忽略,但凡创作,每到一个新的境界,需要破茧羽化之际,正需理论的点醒和启发。自古“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也许评论家自身并不一定比画家高明,但顶级的大师总能从平常的事物或言语种得益启迪。
近来到我处写生交流者与渐增,此文在此先给各位书画界的朋友做一个礼节性的招呼,并真诚保证,如非作者本人首肯,不论人前私下,吾绝不会妄论高低半句。如确需点评,于言语或文字间若有偏颇过当之辞,还请诸君海涵。无论如何都敬请理解,我之对人对物,尽皆一片赤忱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