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易过,独不见智者纯虑之言,而闻愚人昏昏之语哉。或曰起共和而灭封建,或曰化西风为东风。更有无行之小人,先冠冕其言而后论之其弊,惜满清而仇辛亥也哉。丑词秽语,高之庙堂;离骚华章,沉之低隰。余痛心世之不明,遂作此文以论之其道。
辛亥者,皇汉之革命也;革满清二百六十七年之暴政,复华夏五千幽载之基业。中国者,华夏之社稷也;华夏者,皇汉之美称也。驱异族而复华夏者,是为革命。正本而清源,是为革命。立国之神器而正四方,是为革命。
昔皇明倾复,李贼骤起;后金以黄雀之姿,趁火之势,窃取神州凡二百六十七年矣。扬州,嘉定之魇梦,历历在目;衣冠尽毁之惨叫,回绝于耳。尸枕山川,血染江海;更有万千如花之美眷,裸体狗爬,断头碎身。每读血史,不禁唏嘘长叹,拔剑击其柱也。煌煌文明,毁于一旦;浩浩长歌,英雄无奈;南明玄灭,汉唐不见。亿兆之生灵,沦为奴隶;以至亡其神而留其形,凡二百六之七年之浸染,久已。后崛起之泰西,叩关而入,与满清共治汉民;一女共侍多夫,吾神明之族,几于娼妓群丐者也。
孙卖爷田,西人辱之;新仇久恨,于斯为极。国父之呐喊;皓东,秋瑾,徐君之碧血;黄花岗之凄风苦雨;始有民族之觉醒。以数千疲惫之弱师,战百万日滋之强旅。数败数起,不亦伟乎?保路怒声,武昌变乱,袁公之倒戈,遂使十八行省光复;满清崩裂,革命遂成。
凡此革命,以求民族之独立,复皇明之仇,以告黄帝之灵。此为革命之真义!
辛亥之后,群雄并起;国势纷乱,日蛮效满清而寇中原。民国东征西讨,绝地反击,终致力尽而亡。凡老聩庸劣者,皆深责民国之弊,而不内究其情也。古典之文明,断于满清;新生之文明,起于辛亥。吾民族之实为古典而入新生者也。新生者,弱而有力,小而不灭,终成强功。北伐之削平群雄,卫国之浴血奋战,民族之强悍坚韧之精神,遂成。地无南北,人无老幼;守土抗战,与子同仇。强寇遂除,皇汉之崛起,势不可挡,功遗到今。新生之文明,如朝阳欲出,已成潮流。凡此功绩,起自辛亥。扭皇汉二百六十七年之颓势,起皇汉涅槃新进之文明,不亦伟乎。女郎拘泥党于派之私见,西学之词藻,是可谓夏虫不可语与冰者也。
辛亥之坚韧勇决之精神,当为吾民族新生之精神。十败十起,遂亡满清。无雄厚之实力,徒恃会党之寡勇,新军之疲弱,以成伟业,不亦奇乎?何为哉,明知不可为而之;何为故,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此之精神感天动地,持而行之,能无成乎。
今观某之言论,曰:“崖山之后无中国,申甲之后无中华!”是欤?
盖不明古典之将死,必有奇祸;新生之将立,定有奇功。辛亥奇功之不为明晓,皆人之愚致之也;藏椟之珠,沉泥之玉,与之此同。心不悍则不雄,人不察则不明。今之汉服,正史之运动,是为辛亥精神之继续。以求民族之强也。有此民气,何求汉之不兴,新生之不立。反作楚囚之对,大类女郎也哉?
谨以此文,正辛亥之理,贺满清之亡,而笑女郎之偏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