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退山)文学和艺术的根本任务即是弘道,这是文人的天职。舍此,即为伪文艺,伪文人。
道无处不在,不厚此,不薄彼,正所谓天地(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道并非在人眼中,并非在人心中,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因认识水平和眼界,还有难以克服的诸如偏见、嫉妒等人性弱点,个人眼中的“道”是各式各样的,这并不是天之大道。
真正的道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大道。比如,儒家对个人修养的要求——温良恭俭让,这和西方的绅士精神,佛陀的慈悲情怀都是有共通之处的,这个共通的东西,也就是各文明体的“交集[注]”,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天之大道。
道有两个特性:一,道是唯一的;二,道是永恒的。
之所以说道是唯一的,从自然角度看,自然之道即是自然之规律,而自然规律是唯一的,无机世界和生物世界不存在超越自然规律的另一规律。社会之道也是如此。
道是永恒的,不变的,静止的。马列哲学强调世界的运动性,认为运动是绝对的,静止是相对的,但我要说,世界的静止才是绝对的,而运动是相对的。打个比方,人类自进入文明时代以来,对仁的向往,对生命的尊重就从未过时过。孔子时代如此,现代亦如此;汉人如此,就连饱经恐吓的中东穆斯林人民的内心深处也是这样,只不过他们压抑地很深,很深!可见,道是不以时间和空间为转移的,是静止不变的,永恒的。
【任何民族,任何文明都有对人类最美好东西的追求,包括中东穆斯林。饱经战乱,饱经伊斯兰恐吓的这些人民的内心深处同样有对生存、对人性美的诉求,只不过他们压抑地很深,很深!2006年美国《纽约时报》年度图片中的这位穆斯林少女,她蓦然回首的一脸茫然不正说明了这一切吗?】
【摘掉面纱的伊朗妇女。(2014年5月3日起,一些伊朗妇女在海外网站上晒出自己摘掉面纱的照片。)】
对生存的渴望、对人性美的追求、对仁和爱的认同、对生命的尊重、对自由的向往,这就是人性定律,是不以时间和人群为转移的天道!人类社会正是从这个点出发的。尽管期间会出现曲折,甚至迂回,但人性定律是人类的起点,也必将是人类的终点!!
【道并不神秘,它存在于我们生活的点点滴滴中。有人偷了污水井盖,这个老人在无盖的污水井口做上警示标志,以防交通意外的发生。这个老人的小小举动体现的是人之大善,体现了永恒的人性定律和天道。偷井盖的人为了一己私利,置他人安危于不顾,这种行为背离了天道;而这个老人为了公共安全,为这个“陷阱”做上警示标志,则顺应了天道。】
所以,道是一个特指名词,不存在除此之外的所谓道。至于口语所谓的世道,魔道,皆为另一范畴的事物。
道是唯一的,因此理论上所有人对道的理解也应是相同的,但人因各种世俗限隔,很多人不能把握道,不能领悟道的真谛和精神,而把带有主观意志的东西当成道,因而往往堕入邪道、魔道之中。注意,邪道、魔道之“道”只是对非道的一种定义性叫法而已,并非道。
世界的纷争恰恰是一部分堕入魔道的人自以为是地将一己之“道”当做天之大道,甚至妄图以铁和血的手段取代天道。面对这种情况,为了维护仁爱宽厚的天之大道(人类最基本,最普遍的需求),人类必须要奋起抗争,必要的时候应以血还血,以牙还牙,以暴力对待暴力。不要惧怕这种说辞,因为这是在替天行道,符合人类最基本、最普遍的诉求,是正义的。
因此,不断站出来拨乱反正,让魔道回归天道,让邪道回归正道,这就是真文学,真艺术的魅力所在。真正的文艺散发着天道的光芒,成为文艺家拨魔道反之正的武器。因此,文艺家自身的素质本应是极高的。文艺大师必有一颗哲学家的头颅。(李退山于2017年6月26日。)
注释
[注]文明体交集:大到人类社会,小到人的内心,人类所追求的最根本东西是什么?是真!是善!是美!哪怕最恶毒的匪徒,他的内心深处也有对真、善、美的向往,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也一定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任何民族,任何文明都有对人类最美好东西的追求,包括中东穆斯林。饱经战乱,饱经伊斯兰恐吓的这些人民的内心深处同样有对生存、对人性美的诉求,只不过他们压抑地很深,很深!
我拒绝把这些最美好的东西称为那个被圣母、民晕和公知们用烂的词汇——“普世价值”,我把她说成是各个文明体的“交集”。华夏文明体,基督教文明体,游牧文明体,甚至伊斯兰文明体,尽管他们的文明形态各式各样,他们的主张各式各样,但是他们总有一部分主张近似的地方。这个地方因文明体而异,或大或小,或多或少,或在这个地方重合,或在那个地方相交,我称之为是各文明体的“交集”。什么是“交集”?如果用图式表示就是,画几个相互重叠的圈,它们重合的部分就是“交集”。这个“交集”才是全人类共同的方向,才是最人性的的东西。
【华夏儒家的“仁爱”,基督教的“博爱”,佛教的“慈悲”,虽名称不同,但本质都是“仁”和“爱”,是文明的交集。李退山制图】
由此可见,各文明体的“交集”是“普世价值”,也不是“普世价值”。
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普世价值”一词伴随着西方世界的商品和资本一起涌入中国,在某些人高大上的解释中,“普世价值”被认为是泛指那些不分领域的,超越宗教、国家、民族的,出于人类的良知与理性的价值观。这个定义包括两层意思:一、“普世价值”不分领域,超越宗教、国家、民族;二、“普世价值”源于人类的良知与理性。这两层意思本该是并列的关系,但随着“普世价值”这一概念被各色人等拿来滥用,它的第一层意思逐渐盖过了第二层意思,而第二次意思才是“普世价值”的真正价值所在!
“普世价值”主张超越宗教、国家、民族的价值,表面上不认同各文明体的差异,但实际上他们所倡导的那一套东西本身就打着深深的西方烙印,是西方本位的价值观。宣扬“普世价值”的人往往把博爱,自由,公平,正义,民主等很多文明体所共同推崇的价值,也就是我前文所说的各文明体的“交集”,把这些美好的东西和字眼儿统统归到西方文明的名下!但是,难道孔子主张的“仁爱”和基督徒口中的“博爱”有什么不一样吗?难道孔子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与耶稣的“爱人如己”有什么不同吗?难道孟子说的“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不是对民主的诠释吗?难道《诗经》中那些缠绵悱恻的情诗不是华夏文明对人性美最动人的呼唤吗?难道《桃花源记》中那个祥和的世界不是华夏文明对自由的主张吗?难道《诗经》对那只硕鼠的诅咒不是华夏文明对独裁暴政的咒骂吗?那“逝将去女”的誓词不是华夏文明追求自由的决心吗?
不是吗?
为了迷惑人心,他们声称“普世价值”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他们甚至佯称“普世价值”并非西方所独有,而是全人类的东西。他们以此为诱饵,在你对他们的推销失去防备之心后,在你对所谓的“普世价值”深信不疑后,在你的大脑被他们俘虏之后,他们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偷梁换柱,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给你大脑植入的还是西方本位那套东西。
是的,对“自由”和“博爱”的向往和主张永远不为西方所独有!圣母、民晕和公知们极不情愿地道出了这个事实!实际上,如果你留个心眼儿,你就会发现,”普世价值”的背后其实暗藏着基督教这个幽灵!(节选自《李退山|我为什么拒绝使用“普世价值”这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