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的中国,尊重别的民族的宗教信仰,是政治正确的中的一大原则:那些人总是强调说,如果不尊重别人的宗教信仰,就会引发民族仇恨进而导致民族战争。这些不学无术的人,总是把他们的伪逻辑当成是真理。他们永远不会去想,如果一个宗教信仰不符合现代文明,如果这个宗教本身不懂得尊重别的文化的时候,那么对它的压制就是正义的表现。而且,他们居然不知道在穆斯林教有着深厚历史传统与广泛社会基础的土耳其,曾经发展过一场极为彻底的去伊斯兰化改革运动。这场运动恰恰是土耳其国父凯末尔的政治杰作。
许多人一想起凯末尔这个人,除了知道他是土耳其国父外,就一无所知了。而实际上,凯末尔是一位极为伟大的人,文治武功在近代都是一流的,也极大的影响了东南欧地区的历史发展。他既有意思,同时也凶悍,性格中很不喜欢任何人违拗他的意志。
说他有意思,是因为他的出生地不在土耳其,却是在今天的希腊,但就是这样一个出生于希腊的人,把希腊人打惨了;与此同时,凯末尔不是突厥民族,居然是一个犹太人,甚至他对土耳其国教穆斯林教也十分不虔诚,就是那么一个人,却对土耳其国家有着巨大的再造之功。历史,有的时候就是那么矛盾,在矛盾中处处凸显出有趣,辛酸与伟大。
说他凶悍,那更是实打实,毫无水份。当曾经辉煌一时的奥斯曼土耳其的帝国轰然倒塔的时候,当土耳其族犹如一位美丽而又脆弱的少女,她蹲在角脚,惊恐地看着列位西方大汉既将对她暴力轮奸的时候,是凯末尔横空出世,用铁拳拯救了这个古代的民族:一战期间海峡之役成功阻击了五十万英法联军,一战成名;当祖国面临瓜分狂潮的时候,只身前去旧都安卡拉,招兵卖马,不为任何外国利诱所动;三次独立战争大败希腊侵略军,阵抓希腊侵略军总司令特里库皮斯。在面对英帝国新一轮挑衅的时候,他说出了那句震憾一个时代的话:“如果土耳其不能保障自己民族的独立,我将重新身披战袍,打过海峡,让傲慢的英国知道,什么叫土耳其之魂。”也就是这句话,让红色的星月旗重新绽放,《色佛尔》条约无奈地只能在空中飘荡。土耳其至此彻底摆脱民族危机。
但这个还不是最凶悍的,真正凶悍的是它对土耳其国家的彻底改造:他的去伊斯兰化是极为彻底的,甚至是残暴的。凯末尔曾经致穆斯林女子的面纱说道:“让女人带起面纱而不能展示她们美丽的容颜,这是不文明,也是不人道的。不文明不人道的宗教,为什么世人还要尊重它?!”正是这句话,诠释了他对精神世界和对土耳其民族改造的决心。
一九二八年,土耳其宪法把伊斯兰教是土耳其国教的条文一笔购销。凯末尔脱下军装,穿上西方礼服,并且要求全国男子也穿上西方礼服,禁止再穿传统的土耳其长袍;把阿拉伯文字变为拉丁字母,创设新的土耳其文字,凯末尔亲自拿着黑板到土耳其全国,教授新的土耳其文字。可以说这些措施,是与阿拉伯文化一刀两断,实际上是与伊斯兰一刀两断。法律明确了一夫一妻制度,废除伊斯兰文化中的多妻制,妇女基本上享有了与男子同等的权利。
在凯末尔时代,对伊斯兰教的打压是极为严厉的,甚至官员头带白帽都是非常严重的政治事件。凯末尔辞世前所发布的政治遗嘱,其中一条就是:如果有政府要把土耳其重新变为政教合一的伊斯兰国家,军队可以直接推翻政府。这就是土耳其军人监国的合法性来源。此后,土耳其军曾经三次发动军变,推翻政府,理由都是政府妄想重新让土耳其变为伊斯兰国家。
凯末尔的政治信条就是民族主义基础上的世俗主义与西方主义,它想把土耳其彻底地变为西方国家。这不得不说是他的短视,今天的土耳其在国际上的那种无归属的尴尬感,凯末尔是难辞其咎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是阿塔图尔克-凯末尔用战刀重新缔造了土耳其国家,并且以近似残暴的政策,彻底、成功地改造了土耳其民族。这就是为什么今天的土耳其能是穆斯林国家中第一强国的根本原因所在。所以凯末尔无愧于阿塔图尔克的称号——国父!
土耳其,是一个有着深厚穆斯林传统的国家,当年的帝国,以极为热情虔诚的态度把伊斯兰教传播到欧亚非三大洲。可以说星月旗到哪里,伊斯兰教便来到哪里。就是这么一个伊斯兰文化有着深厚历史基础,群众基础的国度,凯末文可以用他凶悍的态度彻底去伊斯兰化,而在中国这个儒教国度里,中国人却要屈服于野蛮宗教的恐吓,将绥靖思想变成政治正确,肯定野蛮变为正义!那么,这样一个怯懦,颠倒黑白的中国,到底是不是一个有前途的中国呢?凯末尔能去伊斯兰化,中国人当然更能去伊斯兰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