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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其昌是笼罩明末以后画坛的重要人物。他每从释家角度谈画,影响最为深远。尝论笔墨:“古人云有笔有墨,笔墨二字人多不晓,画岂有无笔墨者,但有轮廓而无皴法即谓之无笔,有皴法而不分轻重向背,即谓之无墨。”可谓广大教化主之语。
在几年前,我有一本刘海粟美术馆收藏的《董其昌山水册》的画册。作品不大,计八幅,每幅都颇不同,用的是偏熟的螺纹纸,大约是中年的用心之作。一向游戏笔墨的香光居士,在本册中能耐似乎都使出来了。山体以其看家本领的披麻皴为主,淡墨皴染节奏丰富。树法尤见多变,阔笔淡墨,似乎是很用力,但是力量是隐藏起来的。表面是狂放的,却一切都在控制之中。画面在荒凉中透出生机,简略中含着丰富,寥寥几笔即能分出轻重向背,清厚沉着——这正是四王穷其一生追求达不到的境地。
美国艺术史学家高居翰(JamesCahill)曾赞叹山水画之美:“自然与艺术取得了完美平衡。他们使用奇异的技巧,以达到恰当的绘画效果,但是从不纯以奇技感人;一种古典的自制力掌握了整个表现,不容流于滥情。艺术家好像生平第一次接触到了自然,以惊叹而敬畏的心情来回应自然。他们视界之清新,了解之深厚,是后世无可比拟的。”